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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發奇想的自創,想到什麼就寫什麼(別說細綱跟結局了,我連大綱都沒想過......),可能有隨時斷頭的危機,請謹慎考慮是否觀看

*女主修真文,1v1無虐(應該?)互寵

*裡面一切動詞名詞形容詞都是亂掰的,如有雷同......應該沒這麼倒楣,純屬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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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母親說,嫁人是女子的命運。

 

所以要從小學會知書達禮、溫婉端方,熟悉詩書琴畫,能寫得手好字,會精美的女紅功夫,同時還要學會管家,平衡后宅,上侍公婆下禮弟妹,不論外內皆賢慧大方,這樣才能有個好歸宿。

 

她對此嗤之以鼻,儘管那年她肉體才剛滿三歲,但內心已經二十三了。雖然過去還是個讀研的學生,家庭富裕的跟現在這家庭有得一拚,從不需要擔心生活品質降到每個月會有幾天只能吃一袋麵包才撐得過去。

 

她看了看周遭成群低眉順眼的奴僕,抱著自己輕輕搖晃的手臂上精緻美麗的手環,掛在牆上的大家真跡畫作與博古架上的骨董玩具,大膽的攤在母親身上,睏倦的快要睡著了。

 

看到小女孩已經全身軟在懷中,女人笑了笑,「予兒想睡了呀?」

 

乳母大膽地接了話,「可不是嗎?小小姐一大早就堅持要來向夫人請安呢。」

 

「女兒果然是當娘的小棉襖。」母親輕輕的將小女兒放置在榻上,自然有丫環接手,「老爺人呢?還未到府嗎?」

 

「夫人,老爺剛遣小廝回來了。」一個丫環走了進來,福了身,語氣顯得有點焦急。

 

女人臉孔端肅起來,不曉得意識到什麼,揮揮手讓其他多餘的人散去,她也被乳母抱著,跟著退下去。

 

離開前,她感覺到心裡的不安,強撐著沉重的眼皮,往屋內看了一眼。

 

被奴僕簇擁、美麗的容顏與白皙柔韌的皮膚,看起來就像是雙十年華的少女般,但也是生下嫡子,坐穩後宅的女主人,心智手段無一不精。

 

只要沒有意外,她可以活得很好,熬死上面的公婆,然後變成老夫人、老祖宗,最後在滿堂子孫的看顧下安然辭世。

 

 

 

哥哥說,做兄長的總要護著妹妹們。

 

身為嫡長子的哥哥是個才十一二歲的小少年,知書達禮,文武皆通,被夫子與習武師父稱讚,父親也將他視為下任侯府接班人,有些政事也不避諱讓他跟著,好讓小少年早點熟悉。

 

對著年長他好幾輪的男人也能侃侃而談,卻對著兩個嫡親妹妹溫柔以待,有什麼好吃好玩的都要第一個先拿給她們,就連父母都要排在後面。只要大姊一滴哀傷的眼淚跟小妹睜著水汪汪的大眼,就什麼都會說好好好,妥妥是個妹控。

 

婦人看著嫡長子捧著給妹妹玩的小物件,略為憂心的扶頰說道:

 

「這小刀不是侯爺作為你考上童生的賀禮嗎?別拿這種鋒利之物給女孩家玩耍。」

 

小少年蠻不在乎的搖搖頭,「沒事呢,這沒開鋒過,而且也只是給她摸摸罷了,況且妹妹看起來挺喜歡的,一直盯著。」

 

她只是很少見到小刀這東西而已,一個小女娃做任何事都不需要自己動手,身邊的侍女都會把一切都做好,而且看多了色彩艷麗或清雅的衣裝、濃淡皆宜的山水畫作,根本用不上多少的眾多華貴飾品,現在難得能見到如此「銳利」之物,當然會對此感興趣。

 

「這把小刀是下面門客送上來的,聽說削鐵如泥、吹毫斷髮,還曾是上古某位仙人的珍寶呢。」

 

婦人輕笑出聲,溫柔的摸了摸兒子頭頂,「那都是些道聽胡說罷了,什麼仙人,以後莫要讓你父親知曉你又在看那些雜書了。好好鑽研讀書之道才是本分,唉,說道這世道太平,武將根本沒什麼晉升管道啊……」

 

「也就平時書院休沐時看一看,況且底下的人不管吹噓這小刀是什麼神兵利器,也不過是把連髮絲都切不斷的鈍器而已。」小少年羞澀一笑,「母親要替我保密啊。」

 

 

姊姊說,子孫要隨時做好為家族犧牲的準備。

 

做為一個標準的古代閨秀,她外表只能堪稱清秀,但氣質卻宛如空谷幽蘭,仙氣飄飄的常讓自家小妹覺得如果給少女一個機會,搞不好就真的要飛上天成仙了。

 

姊妹相處時間很多,但這姑娘卻不擅長說話,最常出現的就是開頭興致勃勃地唸起詩句,彈琴煮茶,但身為訊息爆炸時代的人來說,鋼琴跟電吉她可能還比較熟悉,氣泡飲料與速食更符合她的口味。

 

「長得這麼好看,也不知以後有哪家有幸娶得小妹。」

 

摸著小妹的臉頰,幼兒細嫩的皮膚手感讓少女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摸啊摸,她忍不住動了動身體,這一動讓她直接歪倒在柔軟的床榻上,身旁的丫環緊張起來,想要伸手扶起小小姐,卻發現自家小姐似乎怔坐在那,眼神放空。

 

「小姐,是不是要看下小小姐……」的狀況。

 

丫環的話還沒說完,卻發現一向以「女誡」為行動準則的小姐居然一頭栽倒在床鋪上。

 

「小姐?」

 

「沒事,床很軟,她摔不傷的,我想休息了,出去。」

 

丫環遲疑了一瞬,還是伏身敬禮後走了出去。

 

少女眼睛閉著看不見,但耳朵還是靈敏的,聽見關上門的聲音,就再次睜開眼睛,跟幼兒四眼相對。

 

少女想要扯出一個微笑,但眼角卻滑下淚水。

 

「小妹知道嗎?姊姊有了個未婚夫,一個家擁大權的大家族,姊姊要嫁的就是那家族的嫡幼子。」

 

「『病逝』了三任老婆的男人的……第四任填房。」

 

「儘管外界名聲爛到天怒人怨,但他的靠山是上面那一位,注定這些永遠也不會影響到那個男人,他依舊可以享受權勢富貴,在『情同手足』的禮法下,繼續殘害著無數女子的生命,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只要他擁有高貴的血統,只要上頭的人需要他來做出英明仁慈的現象,他就可以活得比任何人都好,比任何人都還要囂張。」

 

「母親曾笑我葬花太過小氣,不夠擁有侯府嫡長女的氣度,但我並不憐惜那些化成泥的花。」

 

「花開著嬌豔,引來蜂蝶蟲蟻為之授粉,花榭,最後孕育果實。這與女子一生何其相似?」

 

「男人如劍,必須經歷過殺伐才可開刃;女人如花,花開花榭,終始為了孕育下一代。妳知道嗎?外祖母家曾是一方武將,母親本來也是曾肆意持聘在馬場上,兄長的武術師父還是外祖母那邊請來的,他給你看過那把小刀了嗎?父親……父親並不是不愛我們,他甚至很努力在維持著局面,要不是父親的地位夠高,我的婚配對象可能更……畢竟上面對父親頗有微詞……」

 

少女的聲音逐漸低緩,自己也搞不清楚想要跟眼前懵懂無知的幼童交代什麼,連同內容也混亂不堪,就像是被蛛網束縛住的蝴蝶,死命地掙扎。

 

「所有人都在努力,想要對家人露出笑臉,但所有人都在哭……如果想要打破困境,只能多拖一天是一天了,我可以的……只要我嫁出去,就可以爭得更多時間。」

 

輕撫在她臉上的手指帶有彈琴形成的薄繭,微涼帶著花香。

 

「我不曾憐惜過那些落花,因為它們不需要。」

 

 

父親說,他是這個家族的大家長。

 

所以最開始的時候,他沒能在第一時間趕回府裡。

 

首先是居住著小廝雜役的廂房起火,接著是姨娘妾侍的院子也跟著燃燒起來,伴隨著巨大爆炸聲響,後面老侯爺老夫人的房舍在眾人眼中被炸飛,瓦礫碎石四處飛濺,到處都是驚慌失措的尖鬧哭喊,婦人震驚過後便馬上呼喊著隨侍在旁的僕從,想要去救下公婆,想要穩定局面,想要去告訴丈夫,想要請官府來保護,最重要的是去保護自己三個孩子。

 

婦人跟著保護的人衝出房門,卻在門外被一群不速之客攔住。

 

同樣的情景在好幾處上演,府裡的重要人物都沒有受傷,卻在逃離遭難時被脅迫,屈辱的像牲口一樣被驅趕,途中還會遇上其他人,而這群身穿黑衣、臉上還帶著奇異花紋面具的人並不管負責的是府中主子或是雜役丫環,一律平等且冷漠的將所有人全都帶往一處空地。

 

那塊地之前是座美麗的小花園,雖然沒有大片花草,卻因為是連接府中各處道路的幾個主要交會點之一,小路周邊都打理得相當好,但現在那些樹木花草甚至連石磚鋪造的小路通通不見了,就像是有人在這塊地扔了個炸彈,爆炸的威力把底下的泥沙全都翻了出來,空氣中甚至還漂浮著塵埃,黑衣人們不管被挾持者大聲咒罵,只是一味的將所有人趕進那塊空地。

 

或許不能說是所有人。

 

除開在一開始就因為這場襲擊而死掉的人以外,在進入空地後就發現,這根本不是單純被巨力衝擊而飛起的塵埃,空地上也沒被遮掩到看不清,因為那些塵埃自發性的圍繞在外側,剛好形成一個封閉的圓,把裏頭所有人給困住。

 

作為一個當家主母,婦人理應優先關注整體情況在下決斷,她環顧一圈發現自家人至少有一半都不在這裡,只有她跟兒子,還有幾名小妾通房和那些庶子女,她的公婆、其他幾房的人以及兩個女兒卻不見蹤影,也不知道是被帶往其他地方,還是在一開始那場襲擊就……

 

搖頭揮退那些不好的預感,婦人將擔憂的目光放置在不遠處的兒子身上。

 

似乎查覺到母親的目光,小少年略轉過眼楮,悄悄的向她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空地的正中央端坐著一位仙風道骨的老人,身上穿著洗得有些發白的長袍,臉孔慈祥,長長的白鬍子,就像是外頭普通人家的老爺爺一樣,他面前放著一尊青銅巨鼎,明明巨鼎的下方沒看見火光,鼎裡卻不斷發出水沸騰的聲音,同時還散發著淺白的煙霧,如果有人細心觀察,就會發現煙霧在飄過人體後就會變成細小的塵土,跟著融進周遭那些塵埃圈裡。

老人專注地看著巨鼎上的白霧,笑咪咪的摸著白鬚等待,直到白霧都快要瀰漫滿整個空間時,他終於看向那些被帶到面前的男女老少,眼裡是種異常的狂熱。

 

 

少女的閨房會怎麼布置呢

 

好人家的女孩子會在房中點燃薰香,上好的木櫃裡擺置衣色鮮亮的服裝,就算不通文墨的也會擺幾隻筆與硯台,潔白的宣紙也是必不可少的,若論底蘊低些的,至少也會插幾多花當裝飾,盡量弄得美觀又明亮。

 

紅色一向代表著福運與高貴的地位,但那真的並不適合少女,因為現在室內灑滿了整間鮮血,顏色又紅又豔,讓人只有嘔吐的慾望。

 

幼女木愣愣的看著滿的殘肢,抬起手摸著脖子,瀕死的感覺還揮之不去。

 

她原本握著那把小刀的手整個被炸爛,小刀沒損壞,半身卻都被灼傷。爆炸是從那把小刀內部炸起來的,直到現在她都不曉得怎麼發生的,明明她只是很生氣、很生氣……

 

幼女無視身上傳來一陣陣的痛楚,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走出房門,看著那團土黃色的結界。

 

「妳……剛剛……用什麼……?」

 

幼女回頭看向室內唯一能開口的黑衣人。

 

那個黑衣人當初是站在最遠的那一個,所以受到的波及也是最小的,但在前面幾人全都能死到連人的形狀幾乎都沒了的小刀爆炸,這個活下來的也僅僅是「活著」而已。

 

黑衣人嘲諷的開口道:

 

「妳……死定了,……天師……會殺……了所有……人。」

 

難為他還能邊咳邊吐血邊放狠話,即便他已經虛弱到捅一刀就會死掉,這人卻還是執著於找回該有的面子。

 

幼女歪著頭,黝黑的眼珠直直盯著黑衣人,莫名陰森。

 

那名黑衣人悚然,驚恐的看著幼童走了回來,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撿起掉落在不遠處的小刀,小刀依然鋒利無比,半點損傷都沒有,連灰塵與血沫都沒沾上。

 

「你不覺得……這次該我說了嗎?」

 

刀光一閃,逕直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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